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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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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赌红了眼的人收手,难。

    不到十点,如一就拉着周然走了。他们走的时候,那女人还固执地换筹码继续。

    “以后你别再玩了,再输光就没人帮你了。”如一低着头搭上包扣。

    “谢谢金主爸爸教育,我知道了。”周然顿了顿,自觉地把钱收进外套的口袋里。

    “走吧,去吃点好的,你想吃什么?”如一挑起一缕发尾闻了闻,满是烟味,一脸嫌弃摘下手腕上的串珠,用手梳理头发,拢成一束马尾,边绑边仰起头询问周然的意见。

    周然比如一高一个头,见她理了半天,发现扎的不好又拆下重新抓抓,嘴里叼着串珠又歪着头来看他,甚是可爱的样子,一低头就咬走了那珠串。

    “拿菩萨送的手串扎头发,这可是大不敬。”

    如一抬头撞进他眼里,细长的手指把玩着那串珠,语气里满满的调笑,嘴角痞气地勾起,眼神深邃勾人。正欲回嘴,周然按住她的肩,让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伸手帮她绑好头发。

    “好看!”

    周然又将她转过来,细长的食指搔搔她的下巴,夸奖。

    如一蹭的一下脸就红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好快,她猜自己这个时候脸应该红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他面前总不能一点长进都没有!一咬牙伸手勾住周然的脖子,照着那好看的唇就啃了下去,啃完之后撒嘴就跑。

    占便宜嘛,谁不会呢!

    第二天一早,如一就坐轮渡先回了香港去公寓收拾好东西,拖着两大箱子去机场搭飞机回家了。

    周然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温度,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和一张卡。

    “我下午的飞机,先走,房间你去退一下,押金记得拿,这两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赔的钱我也差不多回本了,多花的就当我嫖了你两天吧。说要包养你那是开玩笑的,不要当真,如果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请你吃饭,bye!”

    绕了这么一圈,自己连被包养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被嫖了两天的鸭子,周然默然。

    下飞机的时候给廖程打电话,廖程说有拍摄,没办法来接她,

    如一就打了个车先到店里,把要补的货摆上货架,要送的货包好快递。

    到天快黑了才忙完,如一让店里的张姨先下班回家了,自己收了尾,关上店门溜达到街角的红楼旧梦。

    一楼二楼的影棚虽然亮着灯却都是空的,如一奔去三楼,廖程难得在棚里掌机拍片子,老瓜在隔壁办公室对着电脑修图,喵喵乖乖地趴在他的腿上。

    “帅哥,有空吗,能否借一步说话~”如一凑近廖程,故作神秘。

    “快了,十分钟。”工作时候廖程一向六亲不认。

    “昂!”看这架势,十分钟可能够呛。

    事实的确如此,如一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了半小时后,终于听到隔壁传来廖程的声音。

    “喵喵~!”

    听到廖程叫它,小家伙蹭地就从老瓜腿上纵身跃下,向廖程跑去。

    “到时候记得过来选片子不要忘了,有什么问题微信沟通吧。”廖程对刚刚拍摄完的情侣叮嘱道,招呼喵喵送客人下楼,“喵喵,送哥哥姐姐下楼。”

    喵喵象征性地张嘴喵了一声,走过去,蹭蹭男客人的腿,又围着女客人的裙子绕了过去,用脑袋蹭蹭她的小腿,就迈开步子在前引着路,小铃铛一甩一甩,喵喵每走一段路就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看他们走的慢了还会停下脚步喵一声示意一下,送到大门口后,转身就走,留一束摇摆不定的小尾巴跟人道再见。

    喵喵的这个金字招牌为店里带来了大流量的粉丝经济,加之廖程的风骚的拍摄技术和老瓜化腐朽为神奇的修图手段,使得红屋旧梦两年多的时间在业内一跃成名。

    名气大了,业务量也随之飙升,两位老板的做派一贯消极懒散,拍摄进度跟不上预约量,加之廖程的完美主义,常常超时,干脆就分了棚内和外拍,各自每天只接待一组客人,店里没有常驻的化妆师,基本要求客人都自带妆或者直接交给旁边的美容店。

    棚内交给老瓜,室外的约拍廖程负责。原因是廖程长得好看,一起出外景拍摄会令人心情愉悦,而老瓜明显没有这个优势,他的大肚子和阳光下闪闪的油腻笑容经常让他直接吃红牌下场。

    “又有啷个地方出问题喽~”廖程摘下相机,拨了拨略微凌乱的头发,一口塑普还没收好。

    “我这次,去澳门嫖了个内地的鸭子,”如一用蹩脚的椒盐普通话说道,语气尽可能的懊悔不已又义愤填膺。“好贵哟!~”

    “花了好多撒,业务能力好不好哟?”廖程头也没抬,但表达了好奇,一问价格二问业务,针对性很强。

    “花了23万!!!”如一干干道。

    “?!”此话一出,双双回头,老瓜这种文艺流氓都瞪大了眼睛表达他的震惊。

    “啷个辣么贵?!!”廖程大怒,“你被仙人跳了咩!!!?”

    “如一啊,其实我的业务范围也挺广的,这方面我也是有涉及和造诣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老瓜把衣领往旁拉拉,小露香肩和一片浓密的胸毛???

    “滚!”廖程大怒,把老瓜连着椅子一起踹到一边。

    如一把大致的经过简单讲了一遍,但那些不能外说的事情只能一语带过。

    “虽然后来赢回来不少,合着给他留的钱还有房间押金一起我还是赔了不少呢。”

    “哈!类个周然,上次在狗哥那里还楞个能喝,白酒掺洋酒喝屁事没得,啷个可能楞个容易得醉,到赌桌上头赌起楞个凶,一个喝醉了酒哩,把钱输完了借了高利贷,还晓得让高利贷给你打电话给他还钱,你莫不是遭骗啰吧!”廖程气的连方言都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老瓜被廖程扫射出来的这段方言听懵了,难为他一个老北京,平时听廖程的重庆火锅味的塑料普通话已经很吃力了,全方言他着实听不懂。

    “她说我被骗了。”如一言简意赅的总结。

    “我觉得不会,这酒呀,一个人闷着喝的话那可不就是容易醉呢,”老瓜难得反驳廖程的观点,他好喝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坚信酒既人品这个源远流长的酒桌理论,“这酒品既人品,我是觉得他人品差不到哪去。”

    “那你怎么打算,就这么算了?”廖程倒是问了句正经的。

    如一耸耸肩,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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