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对峙

空，道：“他亲眼所见”

    端娘笑道：“他看见你又没看见，他说你就信？”

    湛临渊点点头，道：“我信他”

    端娘顿时语塞，寂空看湛临渊一眼，见他对自己挑挑眉，微微一笑，心下一阵温暖。

    黑衣人忽然“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端娘一甩袖子，恼怒道：“阿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黑衣人不答，笑了一会儿渐渐止住，指着两人对端娘道：“这两人一个是周茂溪的徒弟一个是了缘的徒弟，现在还杀不得，先拿住关起来，等我们办完事这位明珠公子就归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端娘喜滋滋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黑衣人低头拨了拨玉箫上的穗子，笑眯眯道：“当然是我说的”话音未落忽的闪电般出手攻向寂空。端娘紧随其后，也出手攻向湛临渊。

    寂空和湛临渊本就凝神戒备着，见两人攻来便闪身迎了上来，黑衣人哼了一声，笑道：“小和尚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寂空觉出他掌力陡然加大，只觉阴风阵阵，凌厉刺骨，胸口气息凝滞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心下暗暗叫苦，心想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擒住，险险避过对方挥来的玉箫，一转身便见黑衣人左掌袭来近在眼前，寂空身体向后疾退，无奈之下使出一招“佛魔一念”击他左掌，两人掌力相击发出“砰”一声巨响，寂空只觉一股寒气沿着手臂筋脉蔓延到全身，丹田中那丝阴寒之气陡然漫出与周身寒气搅在一起，丹田中顿时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踉跄着后退了一丈之远，单膝跪地稳住身形，表情痛苦地捂住胸口。

    黑衣人收回左掌，满脸震惊的看着寂空，不可思议道：“你这练得什么功法，怎么如此古怪？这可不是佛门般若掌！”

    寂空已经说不出话，两耳嗡嗡作响好像就要晕过去了，忽然张口“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湛临渊大惊，想去帮忙却被端娘缠住脱不开身，顿时焦急起来，出招越来越凌厉，最后就成了招招拼命的打法，端娘武功本与湛临渊不相上下，湛临渊一拼命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不一会儿便“啊”一声惊呼，被湛临渊刺中手臂退到黑衣人身边，那黑衣人不知为何在怔怔发呆，看都没看她一眼。

    湛临渊奔到寂空身前，朦胧月色下也能看出他脸色苍白，冷汗满额，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忙拿出一颗丹阳丸喂进他嘴里，焦急问道：“你怎么样？”

    寂空咽下口中药丸，抓住湛临渊手臂稳一稳神，低声道：“扶我起来”

    湛临渊右臂搂住寂空的腰依言将他架起，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我发信号叫人，我们立刻就走”朦胧中感觉寂空的头无力地靠在肩膀上动了动，似乎是在点头。

    湛临渊感受到寂空的虚弱，心中越发焦急，左手悄悄捏住一个人极殿召集门人的信号弹轻指一弹，“啾”一声长响，天空中绽开一片亮白的烟花，最后定格成神兽白泽的形状后消失不见。

    黑衣人猛地惊醒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天空，湛临渊趁此机会拦腰抱起寂空往山林深处跑去。

    端娘惊呼一声，上前追了几步，顿足叫道：“哎呀，阿鉴，人都跑了，你刚刚在发什呆啊，也不拦着，你看两个都跑没影了，就是你发呆才让两人跑了，可不能怪我打不过湛公子。”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表情阴冷，没有说话。

    端娘走过来碰碰他，装作没看见黑衣人嫌恶的表情，笑嘻嘻道：“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在发呆，是那小和尚有什么不对？”

    黑衣人沉吟道：“那小和尚的功法很古怪，我总觉得有些熟悉.....”

    端娘笑道：“呵呵，你感觉错了吧，小和尚是般若寺的人，练得可是正宗佛门正阳功法，跟咱们可是截然相反，你从哪里觉得熟悉了？”

    黑衣人冷冷看她一眼，道：“你自然感觉不出来，叫你好好练功你总不听，你我是同时修习的功法，到现在你连个小辈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笑我？”

    端娘笑容一滞，辩解道：“我怎么没练，只是没有你练得勤快，阿鉴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吼我”

    黑衣人忍了忍，压下心中怒火，盯着湛临渊和寂空消失的方向，说道：“咱们快走吧，那小子刚刚放出信号叫人，我们现在还不宜暴露。”

    端娘奇道：“不追了吗？怕什么？反正也没人打得过你。”

    黑衣人不耐道：“现下我还不想跟周茂溪和了缘这两个老家伙碰面，先把咱们的事办完，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的是机会下手。”

    端娘闻言满意了，笑嘻嘻道：“那就好，哈哈哈，下次我一定要让那姓湛的小子拜倒在我裙下。”

    黑衣人暗哼一声，没有说话，拉着端娘纵身跃起，消失在林间夜色中。